巷子深处,拐弯,再拐弯。日前,笔者来到南和县河郭乡梁牌村一个普通的农家院落。在这里,笔者看到了正在为瘫痪母亲翻身、端尿的村民梁桂芹。她已经50多岁,谈笑间尽显农家妇女的善良和淳朴。
已嫁女照顾患病父亲10余年
1983年,梁家的独生女梁桂芹与本村的一位男子喜结连理。结婚后,梁桂芹常惦记着父母过得好不好,三天两头地回娘家,为父母做饭,陪父母聊天。
1996年的一天,梁桂芹的父亲被诊断出患脑囊虫病,发作时手脚不听使唤,抽搐不止。梁桂芹夫妇带着父亲不断住院治疗,每次住院半月二十天。几年下来,父亲病情丝毫不见好转,小夫妻却日渐入不敷出。
有人说,“你父亲的病治不好了,别花冤枉钱了”。但梁桂芹却含泪表示:“父亲就我一个闺女,把我养育成人不容易,只要有一线希望,我就要把父亲的病治好!”丈夫也特别支持梁桂芹的决定,夫妇二人四处借钱、遍访名医。后来,听说石家庄有一家医院治疗这种病效果好,梁桂芹夫妇就带着父亲3次北上石家庄治疗。每次住院半个多月。长时间在医院照顾病人,累、苦、酸、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梁桂芹,心力憔悴的她不断告诉自己要坚强:“父亲还需要自己照顾,整个家需要自己来撑!”
伺候瘫痪母亲,7年未睡囫囵觉
2005年,本来就度日艰难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,母亲在这一年突发脑血栓,瘫痪了!左手、左腿完全丧失知觉,生活不能自理。“母亲在这个屋输液,父亲在那个屋扎针,我站在一旁,泪水啊,止不住地流。”回忆起最煎熬的那一年,梁桂芹又一次泪打双眸。
母亲瘫痪后第二年,父亲去世了。承受巨大丧父之痛的梁桂芹,强打精神,料理完父亲的后事,开始专心照顾母亲起居。
瘫痪后的母亲,吃喝拉撒睡全在一张床上。梁桂芹的丈夫在外面拼命打工挣钱,梁桂芹专心在家中照顾老母亲。“桂芹,我要尿”,“桂芹,我饿了”,“桂芹,我想坐起来”,听到母亲的呼唤,不管正在干什么,梁桂芹都会迅速跑到母亲跟前,服侍母亲。特别是晚上,老人有起夜的习惯,每隔两个小时都会叫桂芹一次,比闹钟还准。就这样,每次梁桂芹刚躺下,就被叫起,还没睡着,又被叫起……7年来,梁桂芹从未睡过一个囫囵觉。疲劳而憔悴的她没有丝毫抱怨,含泪表示:“有母亲可照顾,是女儿的福气。”
我们在采访的过程中,床上的老母亲老泪横流:“我这辈子沾闺女光了,不然我早就死了!”
孝女善行感染所有人
在梁桂芹的言传身教下,整个家庭你谦我让,十分和睦。梁桂芹有一个儿子和两个女儿。儿媳坐月子的时候,梁桂芹交待女儿们照顾外婆,自己照顾媳妇。儿媳妇很懂事,知道姥姥的身边离不开婆婆,就主动回娘家休养了。“我没有尽到一个婆婆应尽的责任,只照顾了儿媳妇三天的月子。”梁桂芹对此至今心存愧疚。
谈起现在的境况,梁桂芹很知足,自己每天留在家里照看母亲,为母亲擦擦身、捏捏腿,陪母亲说说话,丈夫和儿女们在外面打工,挣些养家糊口买药的钱,到吃饭点,全家人围坐在一起,有说有笑,简单而幸福。
提及梁桂芹,乡亲们无不对其赞许有加。“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,尽心尽责照顾患病父亲10年,又日夜服侍瘫痪母亲7年。这期间,她经历了多少煎熬、承受了多大压力、战胜了多大困难呀。她做到了很多男人都做不到的事情,了不起啊!”在梁桂芹潜移默化的影响之下,整个梁牌村“百善孝为先”的氛围日益浓厚,乡里乡亲关系更加融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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